異形的時代—當人的價值只剩生產力

葛雷同在某一天醒來,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甲蟲。這場變形不只是肉體上的異變,更是一場徹底的社會驅逐,他失去了工作的能力,無法再為家人提供經濟支持,甚至連語言也被剝奪,無法與人溝通。


但他仍然活著,只不過外型不再是「人」了。


這是卡夫卡的《變形記》中的故事,但即便過了一個世紀,這種異化的情境依然貼合當代社會。現代人從小就被教育要努力向上,要拿到好的成績、好的學歷、好的工作,擁有穩定的薪資與光鮮的履歷。我們的價值被生產力定義,只有能夠創造價值的人,才值得被肯定。


然而,在這種標準下,「內在的成長」卻從未被真正重視。沒有人教我們如何與自己相處,如何面對失敗,如何在無法「生產」時依然感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。我們被訓練成優秀的社會機器,卻從來沒有人教我們該如何「做人」。


但問題是,人終究不是機器,生產力會衰退,效率會降低,生命中總會有某些時刻,讓我們停下來。

而當我們無法再前進時,是否就意味著我們失去了價值?如果有一天,我們像葛雷同一樣,被社會認定為「無用」,我們是否就應該接受自己的消亡?


或許,真正的問題在於:當生產力不再是衡量價值的唯一標準時,我們是否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存在意義?


這是一個屬於異形的時代,每個人都在無形之中被要求符合「有用」的標準。

但也許,我們該試著問自己:如果不為了產出、競爭、達標,我們還能如何定義自己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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